擔任HKAFF青少年評審經歷與感受
首先,我對能夠擔任香港亞洲電影節的青少年評審感到非常榮幸,畢竟這是電影界一年一度的盛事,我竟然能擁有這個難能可貴的經驗,實在衷心感謝主辦單位。
這次的活動讓我可以欣賞來自不同地區的電影,從而接觸到不同拍攝電影和說故事的手法。在每次觀影後,所有評審團的成員都會圍在一起討論每套電影的情節,敍事手法,配樂等,也聽到很多有趣的見解,令我獲益良多。當有不同的意見出現時,大家也𢤦得求同存異,最終達至共識,令人欣慰。
當我被告知被選中作為評審團代表之一,以英文宣讀得獎原因時,一股喜悅之情油然而生,因為我到達現場後非常緊張,始終是首次面對眾多傳媒的鏡頭,到宣讀時還呆了幾秒,幸好有拍檔鼓勵的眼神,才順利完成使命。
今次亦令我認識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給予我們交流意見的渠道。
再次感謝主辦單位賦給我們這個畢生難忘的體驗,期望主辦單位繼續舉辦類似的活動,為更多對電影有濃厚興趣的青少年提供發光發熱的舞台。
撰文:鄭正弦
今次擔任青少年評審的經歷令我第一次用這麼認真的態度去看待電影,也對如何界定一套好的電影有新的體會。其中一個深刻的片段是導師一開始叫我們觀賞每一部電影時也要攜帶一支筆和一本筆記簿,在看戲的時候把這部電影我認為重要的東西記錄下來,例如電影的運鏡,角色的性格塑造等等。我初時以為這個方法很不切實際,因為在戲院這樣黑暗的環境又怎樣用筆記下電影重點呢?可是經過一番努力之後,我成功把電影的重點用筆記下來,而這個動作的確令我在整理每一部電影評語的時候能更喚醒我對這部電影的認知和看法,令我更容易整理出這部電影帶給我甚麼的體會,非常有趣。
除此之外,我也透過這個活動認識到許多喜歡看電影的朋友,甚至經常和他們在映後交流,分享對該部電影的心得,例如一起討論每一部電影的戲劇語言和內容吸引與否等等。這次當青少年評審的經歷也令我對電影產生更濃厚的興趣和更尊敬亞洲不同國家的電影工作者。
撰文:王天朗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評審電影,第一次參加電影節的閉幕典禮,第一次確確實實地感受到電影與我的距離。
我離電影最近的距離,大概就是坐在電影中心第一行,微微抬頭看《最深藍的東京夜空》的時候,儼如劇中等巴士時抬頭望天空的女主,期望邂逅那個和我看到同樣怪異景色的他,和那個同樣迷失於碇藍的城市裡的她,夠近嗎?
看《填詞L》,我想了又想,穎詩距離她的夢想還有多遠呢?她終究只是在異鄉的便利店聽到自己的「出街歌」。我帶著一時的疑問和長存的迷茫,離開那夜星光熠熠的戲院。夜燈之下,不知道誰人正像穎詩般努力呢?不知道我究竟 / 會不會 / 敢不敢努力呢?倘若「失敗」了,我仍有故作誠懇地說句:「我沒努力啊。」的餘地。
這三個星期恍如三個月,在讀書和看戲間尋找平衡;在情緒與壓力間掙扎求存,只求周末能浸吟於電影 —— 模糊且自由的世界裡,唞唞氣。
「上學使我喘不過氣」這是我從土瓜灣乘車到旺角補習時浮現在腦海的一句話,只有在電影院,我才能放下平日的疲倦,在那停滯侷促而安逸的空氣中喘息。即便如《年少日記》、《白日之下》般沉重的題材,電影依舊溫柔地以飄逸的聲線安撫你傷痕纍纍的靈魂;以純粹的笑容替你戴上濕透冰涼的鴨舌帽—— 溫暖你、保護你。這瞬間,臉頰上流淌的淚水彷彿就是一滴滴的證明,證明你還活得好好的,在窄路間還記得抬頭,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電影真好,好得像我不值得擁有一般。所以呢,能在第二十屆香港亞洲電影節成為青年評審實在是太幸運了 ,能與各位討論電影實在太幸福了。我僅僅是以電影豐富我百無聊賴的日子,憑着尚未消逝的好奇心探索,但這個地方、這裡的人卻成就你這虛無飄渺的「喜好」。當別人說:「你怎麼又去看戲?不用溫習嗎?」的時候 ,這裡的人會問:「你這星期看了什麼戲?會看什麼戲?」然後靜心聆聽我散亂卻真切的想法和感受,再去看另一套電影,再講。
我也傻傻地希望這些美好的日子永不結束,希望我和電影一直能擁有如此細膩的距離 —— 孜孜不倦地討論她、感受她、了解並分析她。或許明年,我能拋開公開試的束縛,盡情看戲;或許大後年,我便能學習更多,以知識拉近距離;又或者,如此虛幻的夢工場根本就遙不可及,更是我高不可攀的。再說吧,就讓我們先在這燃冬中互相取暖,有機會再會,再會。
撰文:葉伊玲